*参照discovery罪案系列，又及，仅仅出现在标题的裘杰就不占tag了。

  两个最臭名昭彰的杀人犯被逮捕，即将开庭审理。

  在一轮又一轮询问下奈布萨贝达把他知道的讯息公之于众：那天他去拜访他的朋友杰克，发现他跟裘克两个人在切割一具尸体好似在修剪松树的枝桠，他深感恐惧但还是参与装饰，不久后就是圣诞节。在他告别后的几分钟那两人的居所被层层包围。

  年轻的萨贝达脑子里在想着完全不同的东西。他神游到遇上杰克时的记忆。在一个连灯光都很暗昧的乡间酒吧里见到这样的人，一幅被遗忘在角落的古董画忽然被吹去尘埃，露出细腻的笔触。过长的黑发略微挡住了那对漂亮的眼睛，甚至是对他这个同性都过于具有吸引力。

  萨贝达坐到了离他不远的位置上，随手移过来一杯砸在桌板上的威士忌，他喜欢这粗鲁却惬意的氛围。这时候男人也过来了，他们间距近到好像在调情。男人淡色的唇离开酒杯留下一个半透明唇纹，贴近他的耳廓，「别看我太久，小子。我是个杀人犯。」

  奈布萨贝达仍板着那张其实还不太成熟的脸，冷冷地应了一声「酷。你不介意我抽烟吧？」。男人——杰克和他交换了名字并且分享了他的烟草，他轻呼出一条长长的烟雾后，建议奈布换个更好的牌子，然后萨贝达呛他说自己就是喜欢廉价的平凡物，您不喜欢就一边待着去。借此他们迅速熟识。

  两人出庭被疯狂的人群包围，杰克裹着长风衣飞速走过，裘克甚至给了人群一个飞吻，大声喊，狂欢吧！他们同为主导者，处在绝对公平的位置，一起在界限起舞。他们是两个共同存放危险指数就直线上升的元素，考虑到他们特殊的联结他们被分开受审，虽然这样也不能使这对疯子共犯老实点。

  杰克起身把礼帽摘下来，行礼后开始了他的供述——或者说是演讲更为恰当。他语调真诚，富有情感，煽动性和魅力十足。旁边的记录员羽毛笔飞速舞动纸渐渐堆成一摞。如果条件允许能把那些话语给弄成书本出版，肯定能在畅销榜上经久不衰。

  萨贝达认真倾听，他连上学都不曾这样认真过。里面的细节有他知道的有他不知道的，大体过程他还是明白的。所有针对下层女性的掠夺都是从排演到实战的练习，为的是磨练技术跟决心，而最终的目的直指错误诞下他的母亲。

  「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但我也无法和我的母亲维持什么健康而稳定的关系……」

  奈布萨贝达再次走神。他人在这庄严的枷锁里面，魂灵得以挣脱飘荡到他轻吻杰克的时候，他确认了这个男人的心脏在不慌不忙的平稳跳动。这具身体在向他展开。杰克握住他的手放在心脏部位，并毫不犹豫的把炸弹投在两人中间。

  「我不懂情感，毫无罪恶和愧疚，当然也体会不到被歌颂无数的爱情。我应该被火焰灼烧，可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至少你能感受到这个。」奈布萨贝达苦笑，开始舔舐他修长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他们隔着许多障碍相望。萨贝达看懂了杰克的嘴形，「这对你会更好，正义的伙伴。」奈布萨贝达感到眼中的泪水在强忍着不坠下来。还有一个细小的真相世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报警电话不是由奈布萨贝达拨出，他那时正为被迫目睹到情景失魂落魄。

  「为什么？！」

  杰克断开了对他的视线，他闭起眼睛，在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展示案件细节时刻，转过身去对着裘克所在的方向，哼起了肖邦。直到法官受不了诡异的歌声大力击槌说肃静！他才停止，并带着微笑去重温自己的杰作。

  庭审开始前下了一场雨，报亭里架子上的旧报纸刮了一地，版面上一个英俊的黑风衣男人回头凝视，旁边印刷着粗体标题：「Have you ever meet this men?! 」。它们迅速变成湿答答的纸屑。

  庭审后骚动的人群渐趋平静，雨停了天气也很快转晴，一丝水滴的痕迹也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