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pieces

*新推演又虐又有梗,半夜激情摸鱼,写不出他们(以及BGM:piece of arts)的万分之一好,睡了Zzz。


画家在闭门不出后的第三个礼拜天出门去取亚克力颜料,说实话长久不出来见活人的学儒或者是艺术家就算现世也未必是活人了,暴毙实属正常。杰克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他脸色苍白地晃过,就像个脱壳的幽灵。


无所事事的人聚在一起,对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咬碎情绪,这样的艺术家,留长头发的喉结怪胎,醉酒滋事抽货,最后比我们还更早一步躺入尘土。把他们拖去绞刑再好不过!


动作随意关上门,啪嗒一声拉上锁扣。半打阳光切过格窗,毫无章法摆放的笔刷和颜料管,枯萎成皱巴巴核桃样的玫瑰跟废纸团混在一处。几个画板上女人双手自然交叠,素净虔诚如教堂上高悬的圣母像,脸却被粗暴的笔触拉出一团阴影。


画家怎么看他们的作品?至少他是活生生割了一小片灵魂涂在画布上。可是画作如果无人问津也暂时只是废纸一打,回收价都不值几个钱。


「我画不出来……」他苦恼的低声说,「问题出在哪里?这不是她……这也不是她,这个更不是她。素材不够?也许是的,灵感不会不请自来。我想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哼曲整理仪表,一切打理妥当,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打个响指,吹出尖锐的哨音。他径直穿过街旁那些铅华堆砌脸上、卖力兜售自己剩余价值的女人们,女人如嗅到腐肉的群鸦聚后散开。「噢,你们还不够资格。」他擦身送了一声低讽。


流动马戏团门口是扎堆的彩色气球,杰克没留神就被人群挟带到了售票处。他皱眉打量了下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的西装,还是再次选择了消遣,把热情人派给他的玻璃纸糖果放在兜里,廉价的快乐。


他半倚在座位上,看着这一群滑稽的人类。他看到了吸引,看到了排斥,看到了嫉妒。


「美与丑……呵呵。」


他是那个唯一为扮哭脸的小丑鼓了几声礼貌掌声的人。


将近散场压轴戏,直窜两米舞上天花板的火舌,腰肢灵活的少女的塔夫绸裙简直要从台上席卷一切,穿上红舞鞋不知疲倦舞蹈。她鞠躬示意时杰克看清她的面容,黑珍珠闪闪亮亮的眸子,黑色鬈发紧贴她白皙的脖颈。


「她很合适。」


身子突然被猛烈的袭击锁到铺了布的墙壁上,柔软的质地减缓了冲击力,他下意识看到对方眼睛被愤怒嫉妒种种情绪烧成两点红炭。杰克在咳嗽间悄悄蓄力,重重一拳锤上相对脆弱的鼻腔,在他吃痛间一腿飞起踢向腹部,脱开了控制。


「你看这个人,他多像一条狗啊。」杰克以念诗的语调说着,站直身体,斜眼注视着半跪在地上的哭脸小丑。


「你懂屁!」裘克随手抓了件道具砸向出声处,「你这种高高在上,一生下来什么都有的家伙!他活该万众瞩目,可是她呢?她根本不知道之后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她不值得啊!」


哦,确实如此。


「没有,我只是个穷画家,顺带一提,你妆要哭花了。」


「跟你什么关系!」更多杂物被丢过来。


「咆哮够了吗,疯狗?」杰克五指拂过肩上的衣料,嗅到残存的酒精跟颜料的味道,简直能听到血管里血液加速流动的声音。他好像发现比找个好模特更有趣的素材了。他轻笑着用鞋尖踢走一片障碍物,走向那头没来得及收回獠牙的兽。


「你是应该反咬一口,不过可不是对着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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